昨夜,狗叫不止,把我吵醒,看看表,是0点多一点儿.顺势走上房顶(我住的房子是平顶),借着月光四下一看,也没甚人走动,倒是由于我到房顶,引起了更强的狗叫.急忙下得房来,想喝点水,打开暖瓶,没水了,睡吧,又渴得慌.只得烧水,装上水,坐在煤气灶前等着.看着黄黄的火苗,思绪回到从前……
二十多年前了,我七八岁的样子,也是一个月光明亮的晚上,我睡在姥姥的床上.醒来感觉渴得慌,让姥姥给我倒水,姥姥说,没水了,我说,不是都天明了吗?窗外看起来明晃晃的.姥姥没有多说,就给我烧水了.姥姥留给我的是一个背影,花白的头发窝着一个小髻,身上披着一件灰色大襟单褂,略显驼背地向外走去.等我喝完了水,睡了一大觉,天才明.姥姥现在已经去世十年了,但那背影却不能让我忘怀……
八九年前,那时我刚参加工作不久,在东白旄,也就是现在白旄教委的那个院子内.我们学校喝的水都是老师到东面岭上的泉井里用自行车带的.每天都分好了值日,一般一天一大桶水就够喝的了.有一天晚上,我值班,到半夜口渴了,找水,没了,找到烧水壶,骑着看校老头的大自行车,推开门,外面黑乎乎的,几乎看不到光,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叮铃铃上了东岭.来到小泉子边上,才发现没带舀子,看看四周没人(也不可能有人),就把水壶按到了泉子里,装满,带了回来.回到学校,水已经洒了三分之一.慢慢烧开.好好喝了两碗.天明的时候和看校的老刘大吹了一通……
“吱——”水开了.我喝了一杯,又去睡觉,看见妻儿还睡得正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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